无名
马宝玉、葛振林、宋学义、胡德林、胡福才——“狼牙山五壮士”的英名深深镌刻在中华民族抗战记忆中。鲜为人知的是,就在距离狼牙山不到50公里的北京房山区十渡镇,还有“老帽山六壮士”,而他们没有一个人留下姓名。
国家兴亡,匹夫有责。回望抗战历史,在民族大义面前,无数没有留下名字的中国人,爆发出来的坚韧、勇猛与无私,为这段历史铺上了壮烈的底色。
腾冲有座无名妇女雕塑,记载着一个真实的故事:1944年,中国远征军反攻,十万民工运送军粮,一位小脚妇女翻山越岭背军粮,缺衣少食,她饿死在途中,而袋中的军粮,却颗粒未少……
滇缅公路,20万各族劳工血写的传奇。鲜为人知的是,从滇缅公路向东,还有一条同样的“血路”——乐西公路。当年,国际援华物资只有靠滇缅公路进入云南,但从云南到重庆,交通不便,要绕道千里。从乐山到西昌的乐西公路建成后,大大缩短了川滇距离。
自1939年5月的路勘至1941年底,长达525公里的乐西公路全线正式竣工通车,共征集了川康地区彝汉等各族筑路民工24万余人。这一路岩石陡峻,工程极其艰难,身为总指挥的著名道路工程专家赵祖康累得咳血倒下。而由于缺粮、疲劳、疾病、工伤等原因,伤亡人数竟多达3万人,乐西公路也因此被称为“血肉筑成的长路”。
在工程最艰难的蓑衣岭上,至今还有赵祖康亲笔题写的石碑“褴褛开疆”。赵祖康的儿子赵国通,在清明前夕向记者回忆了自己重走父辈路,站在蓑衣岭手抚石碑的感受:“一寸山河一寸血,每米公路埋忠魂!要向无数无名的烈士鞠躬:他们是中国的英雄,他们是中国最终获得这场伟大胜利的脊梁!”
战友
额头宽阔,双唇紧抿,眼神英武……
在四川省档案局档案资料中,有一组极为珍贵的黑白照片,静静地躺在特藏室中。照片中人名叫格里戈利·库里申科,前苏联空军上校,1937年受前苏联政府委派到中国援助抗战,任苏联空军志愿队轰炸机大队长,两年后血洒长空时,只有36岁。
库里申科1940年葬于四川万县市郊区太白岩,1958年7月1日,浩浩荡荡的送葬队伍护送库里申科的灵柩,迁葬至西山公园新墓园,白色墓墙正面镌刻着“中苏两国人民以鲜血凝成的友谊万岁”。整个墓园与巍峨的山峦浑然一体,表达了中国人民对国际战友的思念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