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月前,我在散步时见到一个身躯瘦小、背着老式冰棒箱的老人家,他边走边吆喝着“卖冰棒、卖冰棒”,箱子的外表已经磨损掉漆,连铁皮都磨下去了一层。如今这个年代竟然还有人背着这种“古董”走街串巷卖冰棒,让我十分惊讶。
在跟老人闲聊中,我得知他经营这行当已经30多年了。他说,分田到户后,自家的农活不够做,于是就做起了卖冰棒的行当。开始那些年生意不错,一天要卖一两箱甚至更多。后来,竞争越来越激烈,生意就不怎么好了,但由于自己卖的冰棒比别人便宜,而且又是走村串巷,灵活方便,一天下来还是能基本维持生计的。
富民县20世纪70年代才引进冰棒机开始制作冰棒,3分钱一根的冰棒常常供不应求。为了能买到一根冰棒,小孩子们常常是从拥挤的人群中钻进去,要挤好大一段距离才能挪到冰棒箱前。也许是因为难买,所以每次买到冰棒后,孩子们都会高兴半天。因为冰棒好卖,富民很快就诞生了一大批身背冰棒箱到处叫卖的大军,他们走乡串寨,把冰棒送到城市及乡村的每一个角落,从某种程度上说,这个职业解决了许多人的就业问题。
然而,过了几年,从事这种职业的人越来越少,最后就所剩无几了。因为随着经济和社会的发展,城乡大大小小的商店都增设了冰柜,冰棒的种类和口味更多了,人们要吃冰棒也非常方便。
如今,再次听到这久违了的“卖冰棒、卖冰棒”的吆喝声,让我感慨万千。这40年的变化真是太大了,一些老行当消失了,一些新的行当则不断兴起。
余光华